他连送字都未说,荣蓁却将它留了下来,即便他们再争吵,那玉佩也牢牢地挂在她腰间不曾取下。
\n云轶走到颜佑安面前,挥手让那些跟过来的小厮退下,他压低声音,“倒是忘了告诉你,阿蓁昨日留在我这儿,我将她服侍得很好,瞧你,这样狼狈的过来,像什么样子?”
\n颜佑安心头冷笑,“没想到云轶公子这样睚眦必报。”
\n云轶却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笑着道:“我有什么可报复你的?你莫非以为这一年她都没有来找过我?毕竟是一些房里的事,颜公子是大家公子出身,这些话只怕污了尊耳。可颜公子这样好奇,告诉你也无妨。颜公子毕竟年轻,日后就会明白,女子总难免对她第一个男人不能忘怀,即便你跟了她,她也总是想起我的好来。”
\n颜佑安胸廓不断起伏着,他知道云轶的目的,那日他让人去打探荣蓁和云轶见面之事,不知怎的,竟被云轶知晓,特意寻了他出门的空当,同他在街上“偶遇”。
\n他被云轶请到马车上,云轶也是这样一副得意的模样,“颜公子什么时候也这么上心我和阿蓁的来往了?”
\n颜佑安冷声道:“阿蓁这个称呼,不是云公子叫的。”
\n云轶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自然是,两相情动之时,我都唤她卿卿的。”
\n颜佑安即便如今成了奴籍,也是看不惯云轶这轻佻模样的,“云公子可知自重二字如何写?”
\n便只因这两个字,云轶便故意让他看到荣蓁留宿的画面。
\n那日离去时,颜佑安告诫云轶,“风过无痕,阿蓁的性情我最是清楚,在她这儿,有些人和事过去便是过去了,从不愿回头。云公子如今也要为自己打算了,与其在不相关的人身上费心,倒不如早些为自己的终身想想。”
\n云轶的话或许真真假假,可却想用事实告诉他,这件事并未过去,只消一个机会,他们便会重新缠在一起。
\n颜佑安嘲笑自己的天真,他凭什么替荣蓁笃定,他在荣蓁这儿也不过是个外室而已。若是荣蓁自己不愿,云轶怎么可能留得下她?枉他昨夜因着院内雪上的足印,便寻了她一整夜,云轶说得对,他何止狼狈,简直如同丧家之犬。
\n云轶听见榻上传来的响动,他没有想到荣蓁已经起身,怕是已经解了穴。方才的话,凭她的武功只怕都已经听见。
\n颜佑安也看着荣蓁,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强撑着,他想听荣蓁同他解释一两句,哪怕敷衍也好,心底到底还是存了些侥幸。或许荣蓁会告诉他,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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