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虚。

\n但秋眠听后，关注的地方并不在这个身份上。

\n“此地是竹州，是仙州之一，却以‘启章’为年号。”他沉吟一二，“现今是何年何月？”

\n花冬答：“启章三百九十九年，今儿是五月十二。”

\n血厄宫主死在天华八十六年的冬至。

\n在秋眠的认知中，太仪界从未出现过“启章”这个年号。

\n他心下发冷，定定望了花冬，两瓣血色淡薄的唇几度开合，却难以成句。

\n半晌后，他才终于问了出来：“冬儿，你可知芷州云明宗？”

\n“……云明宗？”

\n花冬过去曾因是二少爷的婢子，参与过几次由晏氏牵头的仙宴，她的字又被少爷夸过娟秀中有几分内敛的风骨，便被安排去抄录各仙宗与世家的请帖名单，对各州的名门大宗皆留有几分印象。

\n她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对“云明”这个宗门陌生至极，就摇了摇头。

\n然后她就眼见主子的脸色唰啦一下就白了。

\n花冬慌了，急忙说：“是婢子见识短，六州那么大，定会有个云明宗的！”

\n“等一下。”秋眠目光如电，“你方才说，六州？”

\n花冬愣愣点头，立即报道：“仙乡有竹州，人间有……”

\n“橘州、桢州、棠州、萸州、栀州、桃州。”秋眠接道。

\n“没有……桃州。”

\n花冬呐呐地答。

\n“那，而今天道为何？”

\n“天道？”花冬犯迷糊，“是指神明吗？”

\n侍女听他这一连串发问，先是迷茫，迥自琢磨了一阵后，忽然恍然大悟。

\n主子痴傻多年，一朝清明，是不是如书里写的那样，是因为神魂出窍，遨游化外之境去了？

\n花冬肃然起敬，板直了腰杆，目光炯炯，坐的愈发端正。

\n而秋眠也一时捋不清如今的状况。

\n起初他判断自己是因不明原因，本该破碎的神魂，机缘巧合下横渡过了虚空，像穿书局真正执行任务的员工一样，去到了另一个境界。

\n可是现在听花冬的描述，这里的版图分布又与太仪界极为相似。

\n且他从前在做血厄宫主时，也似乎听过竹州有一门修真大户，以嵌金日冕形平安坠为符令，日安为晏，所指的恐怕就是这一门。

\n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结果，无外乎穿书局的“翻书计划”失败了，那穿书者真的成为了太仪新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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