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嘎吱”拖长的一声，像是一把锥子深深没入心房。

\n与人交流之后，秋眠好像才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n自己确实又活过来了。

\n夏日绮丽的光影以他的并不宽阔的背部为宣纸，肆意作画，泼墨的面积愈来愈大，明亮的庭中光景被收地越来越窄，由一片变成一块，又压成了一线。

\n风挣扎地挤了进来，追上少年垂腰的青丝，又颓丧地散开。

\n再之后，就什么也不剩了。

\n秋眠在门后直愣愣站着。

\n半响后，他哼起了一个调子。

\n少年就这样哼了几个七零八落的音，无声无息地走去这具身体的卧房。

\n理智告诉他，该探查周围环境了。

\n于是他把所有的柜子都拉开。

\n空屉一个个，线索果然很少呢。

\n“系统——”

\n他忽然唤了一声。

\n翻箱倒柜，灰尘扑天。

\n绵软的嗓音响在空荡的室内。

\n“α307，下一个剧情点在哪里？”

\n没有回应。

\n“系统，穿书局是什么样子？”

\n秋眠又把被翻出来的零碎的东西原样放回，连摆放的角度都复原地分毫不差。

\n他神经质地自说自话，耳边嗡起笔直是长鸣，如通讯频道紊乱后尖利的杂音。

\n“统子，你见过我师尊吗。”

\n“给我说一说〈迷仙〉里的鹤仪君。”

\n秋眠将一个个空木柜关上。

\n“讲个故事吧系统。”

\n“再讲一次鲛人的故事。”

\n不会有声音回答，系统α307，早在喧宾琴毁前，就已经调岗离开了。

\n总指挥人也很好，可是他太忙，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

\n他们就和方才那位仙君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n砰。

\n砰。

\n砰！

\n秋眠合上了最后一方木屉。

\n“……怎么搞的嘛。”

\n他抬手盖住眼睛，用力咬住下唇，慢慢往下滑去。

\n淡淡的腥味在舌上蔓延开，而他依然固执地在问：“怎么搞的啊……”

\n“说好了的，你们说好了的。”

\n“变异指数极高，通过率无限接近于零……”

\n“没有转圜余地，没有保留可能。”

\n“骗子！穿书局，你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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