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控，太仪必毁。”

\n“穿书局针对太仪的紊乱，制定‘翻书计划’，你若能杀了穿书者，因果颠倒，穿书局将在因果反弹时，获得远程介入太仪地界的权限，我们将以雪为信号，阵法基座会覆盖整个太仪，发动时间术‘溯游’。”

\n“那时，一切都将回到这本书开始的那一页。”

\n“但——”

\n但秋眠并不具有被选入穿书局的资格，他从前没有什么大天赋，好安逸又爱偷懒，更没有厉害的光环。

\n穿书局如果要给他开通临时权限，教他喧宾因果琴，给他可以杀主角的夺主剑，本就违了太仪的法则。

\n待到再次复盘因果时，他这个角色的变异指数太高，很大概率会被法则抹去。

\n穿书局让他选，如果他不答应，这段与穿书局有关的记忆也会被删除，有那个穿书者的存在，他本就没有好日子可言，不过至少还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去活。

\n而那时的秋眠早已明白，万事皆要付出代价，所有的圆满，都被明码标价。

\n于是他也只是说：“可以。”

\n他是在断魂崖下被鹤仪君捡回了宗门，他也必须回到这里，圆融因果，是为有始有终。

\n穿书局任务员结束任务时，不能带走因果内的任何一件东西，哪怕不是正式员工，也还是要遵循这条例。

\n取出欲燃剑，本就是为了把师尊的剑还给云明。

\n所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n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n六十九年，身心俱疲。

\n天上的灵光明亮又温暖，却离他越来越远，他也没有力气再伸出手去触碰。

\n秋眠怔怔看着那变成一线的光芒。

\n在散魂前，他低低唤了一声。

\n“……师尊。”

\n——师尊，书终于要回到第一页。

\n——不久的将来，云明宗会在大比上迎来一个活泼又厉害的白师妹，而不是一个穿书者假扮的薛师叔。

\n——师尊，你会收她为徒。

\n——她名叫白蓁，是你未来的道侣。

\n——你们会相知、相识……

\n——相爱。

\n这本该发生的一切的一切，他再也看不到。

\n……云明宗不会有一个叫秋眠的瞎子，师尊你不会有我这样一个妄想以下犯上的徒弟。

\n这样也很好。

\n他合上眼，放松了身体，任由意识亦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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