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探望他这位书中人。
\n卢望丘虽觉两人瞧着有些奇怪,但仍热心请他们去茶楼饮茶。
\n茶香氤氲间,卢望丘忆起诸蔷,“六年前,诸家从京州搬来陈郡……”
\n那日,柳絮风起,柳花飘坠。
\n他去武陵河边的一间勾栏瓦肆看戏,偶遇诸蔷,“当日,有两出戏。许是缘分吧,我与蔷儿看了同一出戏。”
\n世人皆得新忘旧,时兴的《芙蓉屏》,人满为患。
\n十年前那出《鸳鸯会》,一前一后,只他们二人,“我对蔷儿一见钟情,回府便求爹娘去诸家提亲。本以为蔷儿会拒绝我,不曾想,她对我亦有情。”
\n两人定亲后,时有来往。
\n五年前,卢望丘因童生试一事,整日在家看书。加之婚期已定,他与诸蔷,不再常常见面。
\n他以为熬过那段苦闷的时日,便是金榜题名,佳人在侧。
\n谁知成亲那日,等他穿着喜服赶到诸家,心上人诸蔷却无端自尽。
\n孟厌:“诸小姐自尽前,可有奇怪之处?”
\n卢望丘抬手抹泪,悲咽回她,“不曾。我与她最后一封书信中,她说她近来在读《女诫》,还说等日后成亲,要做一个好妻子。”
\n诸家人一时半会回不来,关于诸蔷的一切,孟厌只好问面前的卢望丘,“她平日爱去何处,爱做什么?”
\n卢望丘答:“她与我一样,爱看书,常常手不释卷。”
\n孟厌小声低语,“卢公子,你有怀疑的人吗?”
\n卢望丘面上染上悲色,犹疑片刻,说了一个人,“曹荣余。他是蔷儿的夫子,对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诸蔷尚在时,在信中与他提过几次曹荣余,说他眼馋诸家的富贵与她,总对着她念情诗。
\n“蔷儿死后,他便不见了。”
\n孟厌心觉曹荣余有古怪,扭头打算让温僖记下此人的姓名,却见他满脸厌烦之色。
\n对面的卢望丘,兀自喋喋在说:“蔷儿出事后,我央求家父拘曹荣余到府衙审问,但他早已离开陈郡。五年过去,再未出现过。”
\n思泪涌下,今日说起旧事,卢望丘捂面哭泣。
\n他哭得伤心欲绝,引得孟厌也伏在温僖怀中痛哭。
\n温僖心疼自己新买的白袍,不停推开她。
\n一回、两回……孟厌生气了,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温僖,我养你,还不如养小倌。”
\n“孟厌,你居然把我当小倌。”
\n“小倌都比你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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