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漂亮的下颌线,目光示意着自己的小臂:“衣服往下滑了,帮我挽挽。”
\n沈今越没带橡胶手套,白皙的指尖上是洗涤灵打发后蓬松的泡沫。
\n“发什么呆?”沈今越催他,“水都冲老半天了,多浪费啊。”
\n谢明然凑近帮忙,一点一点把袖口撸起来。
\n“没。”他说,“就是突然觉得好幸福。”
\n沈今越笑话他:“怎么?有人帮你洗碗就幸福了?”
\n谢明然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差不多吧。”
\n沈今越低头冲掉白瓷碗上的泡沫。
\n盘底光洁发亮,一如他此刻的内心。
\n他其实懂谢明然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n也许在这个瞬间,家这个字,一下有了具象化的存在。
\n清理完厨房,两个人窝在沙发看电影。沈今越挑了一步刚刚得奖的片子,很安静,透着日系的浅淡。冬日的傍晚,天黑得很早,屋内暖气正合适,一张小小的薄毯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n其实是还差一场雪的,但电影里小樽在下雪,两边都是木屋的街道白色一片,于是也没什么差别。
\n谢明然看着看着,姿势改变,侧躺着,靠在沈今越的腿上。
\n“困吗?”沈今越问。
\n谢明然:“没,就想靠你近点。”
\n老狗发言。
\n沈今越敲了他额头,纵着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他觉得谢明然这个人很奇妙,在不该嘴硬的时候嘴硬,在不该耍赖的时候耍赖。
\n一百二十分钟的旅程放完,沈今越问:“要休息了吗?”
\n谢明然捏着遥控器,讲:“再看一部吧。”
\n于是他们又点开了下一部片子。
\n沈今越倒是看得挺专心,只是余光总是能够不经意地看到某人侧躺着看手腕的动作。
\n电影过半,沈今越忽然喊:“谢明然。”
\n谢明然仰过头来,还没问是什么事,男生就低下身,对着他亲了一口。
\n“过十二点了。”沈今越在笑,很漂亮的眼睛弯弯着,他说,“今天放假,没有关系。”
\n谢明然一下觉得小樽的雪也穿透荧幕落在他身上了。
\n一触即离的。
\n他抬手,把后撤的人扣住,借着这个姿势,重新吻了上去。
\n沈今越很少见到谢明然这样的时候。
\n他笑话他:“谢明然,你有点急。”
\n谢明然说:“没办法,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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