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泠现在后悔了,不想给她嫁妆,不想她嫁给别人。
“我现在想……”
他眼睫垂下,顿了顿,说:“想用它做……聘礼。”
说完,抿紧了唇,头也更低了。
叶秋水双眸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江泠紧绷着一张脸,他看上去很严肃,语气认真。
叶秋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身边有许多人都反反复复地和她抱怨过,江泠很节省,她去儋州的时候,看见衙门用着缺了一脚的桌子办公,震慑犯人的威武杖被虫子快要吃空,江泠衣衫浆洗得发白,他以前是个那么讲究的人,但是现在却用着最粗糙的笔墨纸砚,吃着干粮,下人们跟着他怨声载道,说大人抠搜,属官更是捞不到油水。
叶秋水还提醒过他几次,要多与同僚交好,常往来,他是朝廷命官,不能总打扮得那么寒酸,不然百姓见了,还以为朝廷穷得发不出钱。
江泠也没听见心里去,如今想来,他不是小气,抠搜,他是把钱都省了下来,留给她用,他那么点俸禄,还要填补穷苦人,能攒下这些,不知道有多艰难。
叶秋水眼眶生热,心里又酸又暖。
她抱着木盒,笑了一声,说:“你都考虑到要娶我的事情了?”
她还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就已经想到那么长远的事。
江泠沉默会儿,说:“我知道,与你所拥有的相比,我这些实在算不上什么,芃芃,我不想委屈你,许多事情,我总要想得长远些,考虑得多一些。如果你愿意,那这些就是聘礼,我会做出更多功绩,攒下更多的钱,如果你不愿意,这些钱,就是嫁妆,你放心,不管怎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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