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援手了,她凭什么要救人,但她想要拿走锁链,就势必会助这人脱困,她阴郁地道:“救了你,你拿什么报答我?”
白衣人说:“我……自己。”
会心一击,祢荼顿住,冷笑道:“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白衣人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怎么敢救你,”祢荼刁难道,“万一你是危害天下的邪魔,十恶不赦的坏蛋,阴险狡诈的歹徒,我救了你,你要取我性命怎么办?再不济也会给我带来麻烦。”
祢荼其实无所谓善恶,她爹娘没了,这世道跟鬼一样,作恶多端之辈在外面横行无阻,若是良善之人被关押,那这一切就太讽刺了。
男子顿了下,注视着祢荼的眼睛,轻轻的却又不失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男子艰难地发着单音节的字:“我,不是,恶徒。”
很好,恶徒都会说自己不坏,说自己所做一切都情有可原。
祢荼继续刁难:“听说修仙之人,以灵魂起誓,鲜血为引,天地为证,立下血誓,便不能违背,不然天罚加身,灰飞烟灭。你也发一个试试。”这是她在话本里看到的。
“立血誓,为证,”男子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是,恶徒,否则,形神俱灭。”
祢荼想惹恼对方,她想看对方耐心的底线在哪儿:“救了你,我会有危险吗?”
白衣人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所以谁害的他,他打算害谁,都不记得了,跟白纸一样,麻烦似乎也烟消云散,但这人不记得,他的旧识不会不记得他,到时候还是会有问题,不过只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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