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夜晚分外安静,我们都没有发出任何挣扎的声音,只有拳脚声和陈友维的叫嚣。”
这中间,她详细描述了自己残存在记忆里的全部细节,细致到案发时候的方位,小鱼的脸触地的地方离桌腿的距离,处于地砖的空白处还是交叉处……
陶栀子深深地低下头,双手攥得发白。
镜头前的她沉默了许久,最后抬起头,双眼发红,带着一抹深深的愧疚与不甘,但是她尽量让自己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掺杂太多感情色彩,力图这份证词的客观性。
“我甚至不知道小鱼是在哪个阶段咽气的,只记得她趴在地上毫不动弹已经有很久了,再次看到她正脸的时候,鼻头有些变形,双目无神,七窍流血,尤其是鼻血,她被拖到哪里,就流到哪里……”
她讲了整整一个小时,缓缓站起身,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
“如果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出庭,我请求法庭和警方将这份证词作为有效证据使用。”
“我相信,正义不是报复,也不是怜悯,而是让真相重见天日,为那些被剥夺了声音的人重新找回公道,让受害者的灵魂得到安宁。”
录制结束,陶栀子疲惫地坐回椅子上,感觉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
负责录制的警员关掉了摄像机,将录制好的文件递给她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