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停滞了很短的时间。
面前的男人,气质极淡,有一双对周遭漠不关心的眼,将锐利柔化,一切曲调,抵达他跟前都化作凛冽的寂然。
陶栀子短暂的人生里,很难有足够的词汇去形容这样一张皮囊。
但绝对她从未见过的,罕见的、霜雪料峭的皮囊。
微风习习,了无风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搭在半开的窗框上,无意而慵懒,手腕处随性地垂悬。
隔着一扇半开窗,陶栀子看着这手有些愣神,仍然站在墙下的石凳上。
这场景,像极了窥伺。
“你能看得见我在输入什么?”
陶栀子的嘴巴早于自己的大脑,自动思考后便问了出来。
明明,他们隔着一整面墙,而且显然对方不会真从窗内伸出脑袋来看。
“看不见,但能看到你目光的方向。”
嗓音有些疏淡,饱含敏锐的洞察,比刚才多了几缕清风。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陶栀子在喉间酝酿了一瞬,心里生出了惭愧。
“你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在一旁看着,哪来的打扰。”
逻辑分明的回答,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但好像没有抱以什么热衷。
察觉到对方没有怪罪的意思,陶栀子心里的惶恐削减了不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重新移到书架上,发现那书名的拼读果真对方刚才说的《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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