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远。
每当她以为谢临渊正常一点了,他都会立刻犯疯病给她看。她就不该相信这辈子他能有病情好转的时刻。
“为何不杀我?你早该杀了我。”谢临渊忍着她的踢打,低下头,抵在她额前,与她气息交缠,“牧峙对你那么好,比我对你好太多,为何你杀他却不杀我?”
“能不能安生点!”郁卿一巴掌盖住他的脸,推远了,“你再发疯我们就在这儿分道扬镳!”
她说的是真的。
谢临渊直起身,冷笑一声。他理平榻上郁卿的软枕,重新盖好薄衾,固定她伤腿下的软垫,坐回到案前继续看折子。
郁卿狠狠瞪他。这人到底装疯还是真疯?被她骂一句,病情就好转了。
马车轻微晃动,郁卿躺在榻上想,等到了潞州,她要先给易听雪写封信。等确定谢临渊真正回京了,她再离开潞州,仔细挑个繁华的好地方,开一家裁缝铺。最好城中有许多爱美的勋贵娘子,方便她每一季都做新样式去卖。等赚了钱再买一套两进的院子,若刘大夫一家想回关内看看,也能住在她家。
郁卿靠在榻上,马车摇晃,渐渐睡着了。
时至傍晚,谢临渊让她起床用膳。唤了好几声她都没醒。
郁卿睡得很熟,嫣红的脸颊埋在纯白的绒枕里,唇角微微弯着,像在做美梦。
谢临渊面无表情,沉默地盯着她许久,忽然伸出手,轻轻捏她的脸。
触感软棉,像最丝滑的绸缎,像捏一团云。
谢临渊咽了咽,长睫微颤。
郁卿似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眉头轻皱,手胡乱拂了拂。谢临渊迅速松开,没被她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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