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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卿越看身上衣裳,越别扭,想到连中衣都曾是谢临渊穿过的,恨不得立刻丢掉。谁的衣裳不好,偏偏是谢临渊的。
她指着屏风后的脏衣服道:“陛下,帮我拿过来。”
谢临渊看她语气不差,腿上又有伤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使唤当朝天子的事了。
她之前穿着的衣裳被雨水湿透,沾满污泥碎草和大片暗红血迹,到处都勾了丝,衣袖还被扯破,皱巴巴像一团废纸。
谢临渊捏着一角,嫌弃地皱着脸:“扔了。”
郁卿伸出手,急忙道,“拿回来!这里面缝了我的全部身家!”
谢临渊走向帐帘:“朕给你十倍,烧了。”
“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处置?你以为你是谁?”郁卿扶着床栏几乎要站起来。
谢临渊的手缓缓放下,手指在布料上掐出深深褶皱,沉默地走到床边递给她。
郁卿瞪他一眼,抢过来低头检查衣裳,脏是脏了点,破的地方还能补救,没什么破洞是裁缝不能补的。
“还想继续穿这张脏抹布?”谢临渊打量她的袖口,阴阳怪气道,“朕的龙袍你倒是说剪就剪。”
郁卿不接他的话,低着头道:“帮我拿水吧,我洗衣裳。”
谢临渊实在忍不了她这等作为,伤了腿还要洗旧衣裳,她是不是就想故意折磨他?
他阴着脸道:“朕现在就叫人去平州城中给你买五套新的。”
郁卿觉得一赔五也行,不算亏。就是要费些劲,拆出金叶子银卷,缝到新衣裳里。比打几个布丁费事多了。而现在困得实在不想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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