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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太小,不清楚一个大虞孩童在北凉会有何种遭遇,只凭着本能活下去。他也不明白,回到大虞皇宫后将会面临什么,只凭本能挣得别人都有的。待他反应过来时,他早已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鬼,残暴冷血,只渴望权势和赢得一切。
时光无法倒流,即使回到他与郁卿芦草村初遇时,也无济于事。
他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要失去她了。
只是因为一些极端的机缘巧合,他短暂地靠近了郁卿,让他误以为总有一天能再次抓住她。可一切都如梦幻泡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他也希望自己只是平凡的村夫,残废也罢,失明也行,好与她在白山镇医馆的榆树下白头到老。
郁卿行了一段路,忽然听见背后奔马声。一个红衣禁卫追上来,呼喊道:“夫人且留步!”
她扭过头,禁卫来到她身边,交给她一方窄窄的木盒。
“陛下命臣送与夫人。”
郁卿望向牧峙,而牧峙不辨神色,点点头,好似大度并不介怀。
郁卿接过木盒,以袖口掩饰,轻轻打开盒盖。
一抹寒光鉴开,一掌半长的短刃静静躺在绒布里。郁卿伸手触碰,刃柄上残余热意,还带着他的体温。
这是谢临渊随身佩戴多年的短刃,似刀又似剑。在芦草村捡到谢临渊时,她就见过。当时她还笑着问林渊:“这把剑你连睡觉沐浴都不肯离身,是不是已经长在你身上了?”
他用它杀过闯进小院的狼,为她削过秋梨,用它割伤过他手臂。
她也用它在谢临渊心口划了一道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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