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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王深深低下头,陷入天人交战,片刻后咬牙屈服:“匕首。”
谢临渊眉梢一沉,忽起身迫近:“丢在你那姬妾面前的?”
他说“姬妾”二字时稍有停顿,几乎微不可查。
但二人争斗十数载,建宁王最了解他脾性。
匕首是他在围猎场丢的,在看台丢的,在姬妾堆丢的。
何必点名“那姬妾面前”?
建宁王跪在地上,直直望向谢临渊眼神深处,紧追每一丝神情变换。
“你说卿卿啊。”他停顿片刻,“她可是本王最爱的宠妾。”
谢临渊的目光霎时凌厉,手背暴起青筋。
建宁王一口气道:“她生来就是名动天下的舞姬!榻上榻下都有销魂的奇技。她性子还温顺,本王将她弄成什么样,她都乖乖照做——”
“啪!”一声破空鞭响。
建宁王侧脸皮开肉绽,鲜血四溅,却仰头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诏狱中,摇动火舌。
谢临渊神情骇人,执鞭将他脸抵向一边:“再说一句?”
建宁王面容扭曲,焦黑皮肉和鞭伤让他做不出任何完整的表情,但他惊愕的语气中掩饰不住兴奋,像发现了不可思议的宝藏:“皇兄竟对她动了真情?”
谢临渊呼吸深重,浸染怒火,目光刀刀凌迟着他仅存的皮肉,冷笑道:“临死前居然将密令丢给一个姬妾,你以为你那些残部真能护住她?”
“我的旧部哪有皇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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