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子缩成一团,不停捋着仅剩的碎布,想尽可能多遮住一点。
谢临渊浑身都是止不住的烦躁与混沌,大步走向营帐帘旁的衣箱,掀开全是男子软甲。
他冷哼一声,扬剑劈了箱子,任绫罗金甲滚落尘埃。
郁卿被这一声劈响吓了一跳,忙道:“渊郎不要生气。”
“我何曾气过。”谢临渊冷冷道,“为你这种口蜜腹剑,卑如草芥的奴婢?你有多大本事?”
郁卿被他的话刺得眼泪直流。她垂下头,绸缎般墨发垂散,像蝶翼包裹住全身,声音哀戚:“你是不是看到那封信了?信是建宁王逼我写的!”
“你拿什么证明!”
谢临渊提起剑,只需扬手,就能瞬间了结她的性命。
但她凭什么死得太轻松?
“我的确拿不出来。”郁卿仰头苦笑,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靠近,试探着拉住他紧绷的手。
谢临渊紧盯着她,似要将她除之而后快,却没有甩开她的触碰。
郁卿见他不拒绝,就得寸进尺地一把抱住他,像曾经在白山镇医馆时那样,埋头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心中忽然泛起浓烈的委屈。
建宁王不会承认逼迫写信,她从何处找证据?
郁卿甚至无法理直气壮地举天发誓,毕竟她的确是建宁王的逃妾,曾经爱慕着建宁王。此次进府也口口声声说着只爱王上。
思及建宁王,郁卿如坠冰窟,抬头猛地推了谢临渊一把。但她病得厉害,没推动谢临渊分毫。
“你快走。”她慌张道,“万一被建宁王发现,他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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