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等过完上元节再走吗?”芷兰问她。
“我也很想等过了上元再走,可有王家父女要同我们一同回京都,我很担心迟则生事。不如早早回去,将我心中时刻念着的这件事了了,便也才能真的自在。”
她说着,垂下眸来。“阿爹的事情牵连很广,盼这一日的不止是我,可怕这一日的也不止一两个。”
六娘半合着眼睫,手指划过这狐狸面具的流苏,那流苏发出轻轻的声音,她复又将这面具放在桌上。
年节这几日,又浅浅地飘了几天雪,不大,可足够铺满屋檐。
她时常会望着屋檐上的白雪发呆,想着肖臣毅的案子,想着她回京都要面对的事情。
有时候,她会看到沈念在院中忙碌,不是存着树上的积雪,便是给她做些精致的吃食,她几乎习惯了推开窗,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她是不太舍得走的,总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回到这里。
可沈念会告诉她,前面总有比如今更好的。她不知道,他是在安慰她,还是他总是这么乐观。
她觉得沈念好像没什么挂在心上的事情,除了,操心她……
她不仅会想,他服侍皇祖母的时候,也是这般认真吗?
除夕夜后,芷兰带着胶州郡的太医进来了。
六娘请他坐下,为她诊脉,那太医说,“郡主身体大安,虽有些忧心的事情,致使脾胃不好,我为郡主开两副药调理调理,郡主便更会觉得身体舒泰。”
六娘浅浅谢过他,垂眸问他,“大人华佗在世。我听汝宁的县令说,是您,当年解了汝宁的疫病。”
那太医愣了一下,摇头说,“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