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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凑着灯火看着信,望着二丫说,“当年走投无路,逢你孟叔接济,如今又怎好推却?当年的事情压在我心头多年,看来是到了不得不吐露清楚的时候了。”
“牵扯到那些贵人的争斗中去,一不留神就吃了亏,送了命!阿爹这些年改名换姓,东躲西藏,不就是被那些人牵连的!”
“话虽如此,如今却与当年有些不同……”王二说。“她若强求我,也不必这般写信敬着我。”
王家丫头却很是戒备,“夜深了,阿爹先歇息,明日再做计较。风雪甚大!总归那些金贵的主儿,是不会赶着风雪来见您的!……”
说着,两人便熄了灯,各自歇息去了。
六娘和沈念芷兰三人从茶舍里出来时,已经开始落雪,天黑得也早,所幸沈念带了一盏灯出来,借了茶舍里的火,火苗遥遥晃晃的。
沈念一路并没有骑马,只是为六娘牵着马,提着灯。
六娘心中想着心事,说,“这雪下大了,日后该如何上山呢?”
沈念说,“无妨,若是郡主明日想来,我为郡主牵马就是。”
六娘见他比划着,才想起来,他一路为她牵着马,这会儿手大概已冻僵了,她说,“沈念,我自己骑马吧。”
他却遥遥头,“郡主会手冷,牵着马,郡主抱着手炉,会好很多。我是做惯了这些的,不怕冻,郡主不用为我操心。”
六娘知道他不同意,便也随他了,因为这路确实不好走,她骑马会有些怕。
六娘将手炉抱得紧紧的。过了两个时辰才回到了汝宁旧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