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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飘落的梨花瓣望过去,却发觉,清梨的脸色较之前苍白些许。
祝今宵愣了愣:“是不是那天淋了雨回来,你没有照料好自己?”
清梨却丝毫不在意,裙上配饰叮当,手串哗啦啦响,三两步跑近,站在他身前。
“师兄,”清梨把花抬高,往前递,秋水眸明亮,“这是我心头血浇出来的花。送给你。”
祝今宵脸色骤变。
花朵脆弱娇嫩,在微风中含羞带怯。
花心白色,边缘泛着红光。
清梨抬眸,手依然往前伸,不解师兄为何不接过去。
但她习惯了。送他铁骨铜牛的血肉,他不接;送他龙筋,他不接;送花,怎么也不接?
“这是心头血花。”她重复。
祝今宵还是没有动,身形僵直,脸色更加苍白。
清梨无所谓,反正她总有办法。
她打个哈欠,看着师兄的脸,目光从他紧抿的唇到绷直的下颌线依次滑过,慢悠悠想起昨夜的梦。
昨夜她引心头血到花中,那养了几日的种子,终于出苗终于结苞。
此夜再引一次血,它便能在月色下开花。
她疲惫而满意地上床休息。
梦里,她回想起不久前客栈的下雨天,她演着戏套路师兄,骗得他一个拥抱。
只说拥抱,又没说抱多久,故而理直气壮钻进师兄怀里,抱了至少有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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