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意外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第二天,阮音前往留墨斋请安后,便被秦老夫人留跟前。
昨日从鹿山回来,睿王妃就病倒了,秦老夫人自然也听说了这事,于是今日才特地留下她,向她打听昨日的情况。
阮音说:“昨日娘带我去了鹿山扫墓,我才知道我还有个二叔。”
秦老夫人也仰天叹了口气,“是啊,朗儿是个活泼的孩子,可惜和我们岑家有缘无分。”
“我听说,二叔小时候很调皮,实在没想到……也怪不得娘那般伤怀,毕竟也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哪能不疼的呢?只是……”说到这她不由得一顿,忍不住为鹤辞打抱不平,“斯人已逝,我也不愿让夫君就此蒙冤,我知道祖母也一心为着这个家,只有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才叫一个家不是嚒?”
“君拂将这事告诉你了?”
阮音点了点头。
秦老夫人眼尾拖出几缕细纹,这才慢慢道来,“君拂这孩子,从小做事就一板一眼的,也不如他弟弟来得讨喜,可他性子我知道,他是读圣贤书的人,做不来残害手足的事,他说没有,我还是相信的,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个意外,只是你娘还没能从过去走出来罢了。”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阮音还是那副温顺的样子,一边帮秦老夫人捏着腿一边道,“所以我才来请教祖母,不知还有什么转圜的方法?”
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眼里逐渐露出欣赏,一开始,她并不看好她,毕竟娘家跟睿王妃沾着亲,便自然而然将她们划为一类人了。
可相处这么久来,她才发现,这孩子性子不急不躁的,有眼色、不邀功,就像一杯白开水,初时只觉得寡淡,回味才品咂出甘甜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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