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的橘色一直铺到被面上,狠狠撞击了周老夫人的心房。
阮音回过身来才发现,周老夫人的目光近乎贪恋地凝住窗外盎然的一抹绿。
她满腹疑虑地走了回来,又重新将目光放在那隆起的被子上。
七月的天气,就算老人家畏寒,也不至于裹得这么严实才对。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周老夫人老脸突然憋得通红,指着床边的恭桶道,“音娘,我想解手。”
阮音没有料理过骨折的老人,一时踌躇着不知怎么办,就在她端着恭桶进退两难时,只见周老夫人脸上的肌肉蓦然一松,一阵难闻的气味就这么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阮音没想到周老夫人竟等不及尿了出来,不禁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慢了,我让萍儿姐进来帮您吧。”
周老夫人情绪激动起来,胸口起伏道:“萍儿让那姓曾的发卖出去了。”
萍儿侍奉了周老夫人许多年,没想到,竟还能让曾夫人给发卖了。
阮音瞳仁颤了颤,说:“那我叫房妈妈去。”
说着便踅出屋子,在小厨房里找到熬药的房妈妈,将她拉了过来。
两人忙得汗流浃背,这才换下了周老夫人尿湿的衣裙和被褥。
房妈妈一边忙着给周老夫人擦身,一边道:“二娘子,真是麻烦你了。”
阮音说掖了掖额头上的薄汗重新坐了下来,弯起嘴角道:“房妈妈是哪儿的话,我是祖母的亲孙女,本来就该尽点我的孝道。”
晚上,周老夫人一改常态,紧紧拉着阮音的手不放,直到喝了宁神的汤药,才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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