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落后一步,他撇过眼,只见红艳艳的榴花无声落在乱蓬蓬的杂草中,仅剩一点红,红得刺眼。
酸涩在心头翻涌,溢上喉咙,就连嘴里都泛着苦意。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莫名憋着股闷气,各自靠着车围坐着,中间仿佛隔了堵无形的墙。
深夜。
阮音在灯下纳鞋,粗长的针泄愤似的扎进鞋垫里,再狠狠抽出来。
穿针引线的指头被磨狠了,娇·嫩的皮肉隐隐作痛。
豆大的泪倏尔落了下来,瞬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门影一动,月魄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扭过身子,抬袖抹去泪痕,又继续把针扎入鞋垫里,然而鞋垫厚重,针尖一偏,竟划脱了手。
就在她以为那针会扎进皮肉里,扎他个鲜血直流时,手腕蓦然被箍住,针头
在离指头只剩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一垂眸,见他屈膝跪在她脚边,漆眸里洇着猩红,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的眼,望进她心里去,“为何哭?”
他一开口,轻微的酒气便从空气中蔓延开来。
手中的鞋垫也被他夺走丢回针笸里。
她甩开他的手,旋裙往里走。
没走两步,手又被攥住了,他不明所以,又问了一遍,“为何哭?”
她挣了一下,挣脱不开,于是扬起下巴,冷笑道,“你竟不知?是你糟践了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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