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都疼。

\n完了，真瘸了。

\n记账本上又多出一笔。

\n雷竟没料到她没留后手，这声音不是装的，蹲下来扶她，被她狠命甩开，视线低垂，眉心绞紧待燃的引信。

\n他无暇顾及这些，一只手伸到她腋下把住上半身，一只手兜住膝弯，直接将人从地上捞起来。

\n“滚！”

\n柯灵乱蹬着两条腿，也不管疼不疼，掐他胳膊，飙升的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炸开，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烧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n此时此刻，他就是她的仇人。

\n挣不脱，她就歪头咬他肩膀，衬衫下的叁角肌又弹又硬，她张大嘴巴，狠狠咬上去，五官撑得狰狞。

\n雷竟任她在那儿折腾，抱起人往外走，安保队长很有眼力见，给他引路，还帮他按开电梯。

\n“一层。”

\n“好的，雷总，您慢走。”队长一脸正色，心底全是yellow。

\n柯灵的牙齿一直紧咬着肩肉，腿也没消停，扑腾半天像是在和机器较劲，电梯门合上时，才从头顶传来一声“别闹了。”

\n语气淡淡的，没听出脾气。

\n“你管不着，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架，偷袭算什么能耐。”她松开酸疼的嘴，还有牙根，白衬衫洇出一圈鲜艳的红，像个禁止通行的路标。

\n她最热衷的不就是偷袭吗？

\n雷竟低下头，怀里的人满脸不忿，唇色嫣红，沾的是他的血。

\n口水留在衬衫上，他闻到一股臭奶酪味儿，眉头不自觉地攒起来，被柯灵发现，生出一种邪恶的快感。

\n但她的快感没能坚持多久，连半分钟都没有，一股强烈的恶心从胃里返上来，她觉得是他的血和奶酪的某些成分产生了化学反应，生理性反应根本控制不住，张嘴就吐出来。

\n吐到自己身上，也吐到他身上，他身上沾得更多，衬衫，裤子和鞋，无一幸免。

\n吐完头晕得厉害，她听到头顶在叹气——沉闷，迟缓，有点儿万念俱灰的意思，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n因某种不可控制不便言说的原因，电梯提前在第五层停下，一股刺鼻的气流从电梯间飘过走廊最后钻进一间行政保留套房。

\n柯灵闭着眼睛，难受得奄奄一息，这人有毒，比蓝纹奶酪厉害多了，一滴血就能把她搞吐。

\n还有更难受的，她已经吐得浑身乏力，小腹却腾起一团强劲的火焰，顺着内脏穿破喉咙直达眼窝，眼珠被烫得滴水，身体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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