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有深深浅浅时轻时重的呼吸在空气中交融。

\n这静谧让柯灵产生温馨的错觉，雷竟什么都没问她，可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n又舍不得打破这安宁的气氛，而且，她突然对“宁”字感到敏感。

\n她看到封套上的手写字体——雪宁的第一张专辑，封口还露出照片的一角。

\n心情莫名紧张，有一种即将窥视到秘密的兴奋。

\n咳……

\n一声咳嗽打破短暂的宁静，柯灵抬起眼睛，雷太太眉头皱着表情痛苦，睡得极不安稳，要不是打了镇静剂估计早就醒了。

\n柯灵调开视线，发现雷竟在打量她，情绪莫测但很专注。

\n“宁宁是谁？”这专注再次让她放松警惕，直接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n“你怎么会在这儿？”还卸了主人家的腕骨。

\n雷竟视线落在她手中的CD套上。

\n“我听到音乐声。”

\n柯灵一五一十说了。

\n她被钢琴声吸引到楼上，雷太太叫她“宁宁”，还情绪激动地掐她脖子，她不得已才反抗。

\n“很抱歉把雷太太的手捏脱臼，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伤到她的。”即使他不回来，她也会给她复位。

\n“有数？”

\n雷竟挑起眉尾，能一本正经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不是装傻就是真傻。

\n“多次抢攻，使用禁止技术，赛后殴打对手被永久禁赛，这就是你的有数？”

\n“你调查我？”调查她说明对她感兴趣，至少不是无动于衷，柯灵没理由不这么想，雷竟看似不冷不热，却从未真正为难过她，相反，还总是替她解围。

\n毫无温度的声音，打破她的自我陶醉：“下去睡吧。今晚的事儿当没发生，别让第叁个人知道。”

\n“为什么？”

\n“你别管。”

\n“那你告诉我宁宁是谁？”

\n“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雷竟将熟睡中的雷太太抱进轮椅，他要趁着父亲没醒将母亲送回去，她肯定又给父亲下药了。

\n“我是在和你商量。”一旦心里有数，她的无赖劲儿就上来了。

\n“出去。”

\n“那换个条件也行，你让我捏一下。”她也学起曲线救国，以前都是直接救的。

\n“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雷竟对她的伎俩心知肚明，同时也感到不可思议。

\n“别人也想，她们只是不说。”柯灵索性无赖到底：“要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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