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之不得，说声“好的”转身就走。

\n那人也没不依不饶，就是在抵达机场出舱口时说了句：“裙子比裤衩更适合你。”

\n她只在比赛时穿短裤，这个人莫非见过她？

\n飞机会在樟宜机场停留一晚，次日返航。全体机组人员被送往市区的天翼酒店用餐过夜。

\n吃饭时柯灵得知该酒店是天翼集团旗下的品牌之一，在天翼航线能到达的地方都有天翼酒店，之前是雷家老三经营，现在归老四管理。

\n她不懂管理经营这些商业化的东西，专心吃她感兴趣的东西，吃着吃着感觉不对劲儿。

\n小肚子疼，怕是姨妈驾到，她姨妈周期从来不准。

\n出了包房按指示牌找到卫生间，要真是姨妈的话，她没带卫生棉。

\n公共洗手台前，烘干机洗手液毛巾纸巾都有，但没看到女士卫生用品，她又拐进靠右的里间，第一眼看向洗手台，第二眼看到一排小便池，一个便池前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她听到水注浇在陶瓷上的哗哗声。

\n男左女右难道不是惯例吗，据她所去过的卫生间，都是这个规律。

\n她孤陋寡闻了，不单有男右女左，还有按楼层和前后划分的。

\n成长环境所致，柯灵对男女的性别意识不是很强，也很少矫情和害臊，可入错男厕这种事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一声“我靠”脱口而出。

\n如厕的男人转过头，非常镇定地看着她，

\n但“水声”停止了。

\n柯灵有点儿恍惚。

\n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人她见过，她还扬言要打折他腿，即使过去三个月，也绝不会认错。

\n“你要看多久？”对方视线从她不红不白的脸上滑至绣着航空公司logo的樱花粉制服，慢条斯理地收回家伙。

\n“我不知道这里的厕所男右女左。”

\n“现在知道了？”

\n“打搅，你继续。”她从来不善于表达歉意，表情和语气都显得不和别人一般见识。

\n跑进左边的女厕，脸才开始后知后觉地发热。

\n幸亏那天她戴着帽子，穿的T恤运动裤，他没认出她，但她瞥到他了，真！大！

\n她没来姨妈，也不觉得轻松，隐约有种预感，这个预感在电梯间里被证实。

\n吃过晚饭，她们几个女的直接上楼休息，

\n走到电梯口时，一部客梯的门正在合上，柯灵几步跑过去按住开门键，让大家先上，乘务长刚迈进去就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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