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很可怜。
何夕知道在大部分不了解真相的人眼里自己的做法很过分,但既然决定加入她们,在明白了她们所有的诉求、看清了何晨的每一条罪状过后,还能这么想,就不是单纯的观念或视角差异能解释的了。
不是蓄意破坏,就是被对方收买。
从开始到现在,真是没有一件事是完全顺利的。
何夕刻意忽略了很多声音,把注意力集中放在庭审上,期盼它能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可是连最确切的这条路走起来都是这么艰难。
在法律之外,道德的审判场上,她的胜算只会更小。
一定要赢吗?
她有时候也问自己。
一定要赢的,
她又一次次坚定。
——一定要赢一次何晨。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这么想了。
时渠出现的时候,白天的事她已经想通了,并且跟联合诉讼的其他原告讨论找到了解决方案。
但生气是必然的。
战场上,阵营里任何一个人的叛逃都会引发怀疑的怪风,
她能接受失去一个证人,但无论如何无法接受失去时渠。
几天里挤压的情绪爆发出来,借由吃醋的火苗,将欲望烧得劈啪作响。
她轻轻地吻她的伤口,却优先唤醒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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