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也是“嘭——”的一声:
“骂够了没有?骂够了就请从我家离开。”
蒋霜萍今天也没有说动何夕,她知道女儿是真的生气了,她每次骂到这里都会适时停止,以免求情不成还断了自己的后路。
大门合上的声音。
何夕闭眼平复自己的情绪,把椅子凳子归回原位,往卧室走。
“咔哒”房门打开,她看见时渠蹲在地上,地板上有一圈水渍,还躺着一柄吹风机。
毛巾盖在她头顶,遮住了她的脸,何夕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然肯定会把她吓到。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也被吓得不轻。
何夕放缓了脚步走过去,蹲下来摸摸她的脑袋:
“没事吧?砸到脚了吗?”
盖着毛巾的脑袋在她手底下摇了摇,水滴砸在地板上,“啪嗒”一声,
又一声,
是她的眼泪。
何夕自责又心疼,膝盖贴地,将缩成一小团的人抱进怀里:
“别怕……”
时渠伏在她肩上哭得伤心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