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宴,阎罗姐应该明日就会醒过来,等她醒了我们再做安排行吗?顾八荒紧了紧自己的手,我不可能让她就这样去跑货。你们都有家,我和阎罗姐没有,要是急着回去过年,这趟货我和阎罗姐不拿钱了,你们继续运下去就是。
随宴在顾八荒背上一拍,说什么没有家的傻话,咱们这些跑货的兄弟就是一家人但是八荒,我确实担心家里小孩的安危,没办法在这里停下。
她叹了口气,明日惜阎罗醒了,我们就按你说的办吧。
人各有私,顾八荒都明白,点了点头。
随宴出去了,在柴房将就睡了一晚。
隔天一大早,后面运货的人终于到了村子里。随宴赶过去说了惜阎罗的情况,问了问大家的想法,几乎都是清一色的不愿留。
往常路上运货难免受伤,通常都是伤的轻的必须跟上,伤的重的自己选择去留。惜阎罗会按照各人出的力来分配镖费,向来公允。
但眼下受伤的是这个领头的,还伤得如此重,就不能按惯例处理了。
顾八荒守了一夜,终于等到惜阎罗转醒。
这人醒来就喊饿,赶着随宴进庖屋给她煮了碗面,因为伤口动一下就疼,一碗面吃得十分壮烈。
顾八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上一次你伤得那么重,我看你也是这么安排的。
不行,这回不一样。惜阎罗果断拒绝了,理智地分析利弊,这趟货凶多吉少,不亲手把它送到,我没办法放心。
再说了,陆路水路,你们哪个有我熟悉?惜阎罗笑笑,看向随宴,随宴,你别是想趁机夺了我的权吧?
随宴愁得头疼,都这功夫了还有心思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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