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布行里休息一晚,隔日就要启程去北境了。
布行的掌柜命人将布行二楼收拾一番,垫了些褥子在地上给他们过夜,条件并不多好。但这群人吃的这口饭就是苦的,没什么好挑的,如此挤了几夜。
惜阎罗和随宴睡一起,用一块布隔开了一群男人。
在都京待着的这两天不能说不煎熬,随宴巴望着明日能早些离开,但是夜一暗下来,那颗想再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的心却跳得愈发激烈起来。
惜阎罗睡得浅,听见随宴在身边翻滚几圈之后,伸手按住了她,撑起一点身子,又怎么了?
随宴索性坐了起来,我想出去走走。
惜阎罗怕她又犯病,捡了外衣要披上,我陪你。
这回随宴轮到摁住她,行了,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就要启程了,好歹是镖主,不得睡好?
惜阎罗确实困极,无力再动,于是扯下腰上的刀递给她,那你带着,必要时护身。
随宴接过刀,穿上外衣,谢了。
悄无声息下了楼,街面已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随宴临出门时想了想,还是没带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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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政王府内,陆羽桥悄悄牵着随诗出了厢房。
他身上背着个鼓囊囊的包袱,里面装了些路上要吃的食物和一些碎银,都是陆羽桥在王府里支出来的。
他已经决定不走了,但是一定要好好地把随诗和其他几个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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