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里只剩个鸡骨头架和些内脏,随宴神情自然的拿过来,将零星的鸡肉丝和内脏一一吃了,又把被随子堂嫌弃的鸡皮夹过来放进碗里,这才把还热乎的烤鱼往他们面前一推。
怎么不吃?鱼都要我给你们挑刺?随宴佯装要发怒。
大姐,你多吃点吧出声的是随海,但她不敢像随宴那样直接动手分了这条鱼,可是心里又心疼随宴,于是语气听起来意外的僵硬。
我想吃自然会吃。随宴埋头吃饭,今日晕了船,没什么胃口,你们快些吃,凉了我可不会再热。
她说完便不再出声,几个孩子各自夹了些鱼肉吃,再拎几筷子桌上的土豆丝和白菜,囫囵吃完了,飞快离了桌。
随宴咽下一碗白饭,饱了七分,抬眼看见鱼竟然还剩了半条,还尽是些鱼刺少的大骨头肉。
她这次真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笑意不热烈,很快就消了。
桌上只剩她和随子堂两人,一碗鸡丝拌饭下肚,随子堂竟然还盛了第二碗饭,眼巴巴看着桌上的鱼。
随宴被他的眼神闹得没脾气,把鱼扯了过来,细心挑干净刺,雪白的肉全进了随子堂的碗里,快吃。容易饿可以多吃几碗,你健康长大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本该是家里长辈对后辈的殷切关怀,按理来说应当满是温情,可从随宴嘴里说出来,偏不是那种滋味。
像是养猪,你能多吃就多吃,多长些膘我才好卖钱。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