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说:“恩,再见。”
雨下得好大,说来这个时候又来了,并不是过了一年,而是一年三次,他站在天空之下,仰望着岿然不动的天幕,脚边、身旁,将他包围起来的尸山血海仿若和风一同涌动。
敞开得大门被吹得哗啦作响,他一手揣着口袋,一手向下,让鲜红滑过暗沉银光。
“世界毁灭了。”他回头道。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微微松开的手,正如他并未察觉自己脸上的笑。
停滞在原地的身影终于回过了神来,在震颤的睫毛之下,看向他的双眸好似忽然点亮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