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笑道:“你瞧着我们两个像是会做农活的人吗?”
羽联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你不做,可以叫他做。”
白寻低声道:“正是因为他不会做,所以我也不做,不然,难道我要像伺候大爷一般伺候他吗?”
羽联勾唇一笑,那因为银发而带来的缥缈仙气,也淡去了些许,白寻将他迎进客厅里坐着,又问:“山药糕与桂花茶要不要?”
羽联问:“是你做的?那我尝一尝也无妨。”
是她与敖烈一起做的,不过这事倒不必说与他听,她自去厨房点了一把火,将做好的山药糕隔水蒸了,这费了一点时间。敖烈也在这个时候从卧室走了出来,他一身布衣,风华、气度却丝毫未减,联想到刚才的情景,令羽联心中隐隐生出了几分酸味。
这时两人都还未说话,隔着一张桌子坐着,气氛愈来愈凝重。羽联先开了口:“早知道你不过给她这样的生活,我便不该将她让给你。”
敖烈反问道:“怎么样的生活?”
羽联直言不讳:“床上、床下的伺候你,里外还要一手包办,她那样的个性,必不耐烦做这些事的,你好歹要给她养几个仆人。”
敖烈道:“她不会在意的。”
羽联又道:“同样都是与你过日子,有大房子好过小房子,有仆人好过没有仆人,你得给她选择的权力,而不是一味替她说‘她不在乎的’。”
换了是别人,被情敌一阵挤兑,兴许这时候已经恼羞成怒了,但敖烈不,他反倒觉得挺有道理的。至少他与白寻对于谁洗碗、谁和面,这样的争论能少一些。“还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