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苦笑道:“可我始终觉得,不快乐的日子,每过多一分都是煎熬。再者说了,既然有人愿意割舍凡情去得到永恒,同样也会有人愿意放弃永恒,去换取自在的生活。”
“愚昧。”帝释天虽然看上去脸嫩,但毕竟是天人中的帝王,地位仅次于梵天。周身霸气十足,敖烈却浑然不惧,内心反而更加平静下来:“帝释天,你着相了。世上的问题并非只有一个答案,所有的现象也并非只有一个根源,你选择了其中之一,别人选了其中之二、之三,为何你便是正确的,为何你便能拥有说别人‘愚昧’的权利?非此即彼,岂非狭隘?”
“你说我狭隘?”帝释天沉着脸道。“你这是以下犯上,若非我顾念你与我的袍泽情分,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
敖烈便说:“是我错了,敖烈告辞。”
“慢着,”敖烈没想到帝释天还会出言挽留,帝释天正平复自己的情绪,一个呼吸后他说道:“我送你一程吧,心里想着你要去的地方,瞬间便能抵达。”帝释天伸手放出一道虹光,变成一道看不清去向的虹桥,敖烈跨上虹桥,虹桥瞬间延伸到了远处去。
石栏之后站着两位僧人,将帝释天与敖烈看在眼里。
望着敖烈离去的背影,阿难忽而想起了往常的一件事。其实也曾有一个女人深爱过他,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他还是一位普通的僧侣时,一次出外乞食,他不慎与师父与师兄弟失散,误入了一户人家。因行走了太久,他又饥又渴,见那家的女儿正在打水,便上去讨要一碗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