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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乡的生活虽然简单平静,但这不正是我们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吗?至少我一点也不怀念以前当皇帝的日子,连睡觉时手里都要握着刀的日子有什么可怀念的。”
诸葛承什么都没说,只是握住他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脖颈,而后又顺势靠上他的肩膀,这是他能给拓跋珪的最直白的安慰。
在最初来桃源乡里的一年里,拓跋珪不止一次在夜里惊醒后杀气弥漫,而诸葛承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处变不惊,最后发现这是最好的安抚对方情绪的方法。
直到这个时候,诸葛承才真正明白在他离开之后,拓跋珪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紧紧拥抱,而诸葛承能感受到对面那具躯体压抑着的颤抖。原来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拓跋珪就是这样一夜一夜地独自熬过来的。
一样是孤独一人承受一切重担,但一国的重量与一州毕竟是不同的。诸葛承身边还有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分担,虎牢关也算天高皇帝远,日常事务有毛小豆替他担着,所以那二十年里诸葛承除了偶尔有些忧郁伤感外,大体上他还是那个诸葛承。
可拓跋珪有什么呢?意图谋反的兄弟,张扬跋扈的外戚,不解他的族人和同样不解他的外族人。也难怪诸葛承在桃源乡待了仅仅半年之后就遇见了后来的拓跋珪,他不过是表面装作无事,内心却早就千疮百孔了。
“我也知道桃源乡很好,甚至好到不太真实,所以有时候我会想,我们真的配得上这样幸福安稳的日子吗?我们留下整个天下的重担和依旧一团乱麻的胡汉矛盾,把它们统统丢给小豆子和嗣儿去处。他们现在一定都过得很糟吧,我们又怎么能在明知他们过得很糟的时候这样心安得地幸福安稳呢?”
“可是我们试过了,桃源乡没有出口。”拓跋珪拍了拍诸葛承的背作为安慰。
“天黑了,你就又爱多想了,天下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天下,嗣儿和小豆子也都好好地长大了,我们既然已经放了手,就该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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