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汉人最后的敢死队中占据绝大部分数量的人,依靠着毛小豆透支生命换来的时间跑向了胡人大军的中路和后方,带着一种虽死犹荣的决心炸响了自己手里的雷火弹,换来的却是和周围的山石树木一起毫无意义的同归于尽。
“你……趁着我们对话的同时……又用了一次……草木皆兵?”
毛小豆知道自己在第一次拆穿拓跋嗣的兵皆草木的幻象的时候,显露出来的确实是真正的胡人,可是之后胡人的前队就压了上来,遮住了他们身后大部分的其他人。拓跋嗣应该也就是在那时借着这些人的掩护重新把后队撤回并改用草木代替,又在幻象被揭露的基础上重做了一次幻象。
“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德衍,这是你老师的原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毛小豆并没有回答拓跋嗣的话,因为他甫一张口,鲜血比话语更快地涌了上来。
“德衍!”
只有上天知道这俩人怎么会活成今天这个矛盾的样子。
发下两人之间必有一死誓言的人是毛小豆;为了规避这个誓言,不得不用诡道骗出毛小豆最后的律令术的人是拓跋嗣,而等毛小豆现在因为律令术的反噬到了垂死边缘时,带着哭腔抱紧他的也是拓跋嗣。
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出自于他们自己的意愿,然后被这每一步造成的后果逐渐压垮的也是他们本人。
“德衍!!”
拓跋嗣颤抖着手去接毛小豆吐出来的血,却怎么接都接不完,明明血是温热的,拓跋嗣却觉得他的四肢百骸冰冷一片。
毛小豆死到临头似乎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倔强,他一头靠在了拓跋嗣的胸膛之上,但这样的动作似乎还不能满足毛小豆。脸上五官都在流血的人挣扎着举起手臂环住拓跋嗣的后背,攀着他的肩膀用力抬起身体凑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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