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吗?”
若说心中没有一丝动摇,这是不可能的。可就当陶陶刚想开口,四年中发生的一切,就一一在自己眼前闪现。
四年前,自己只是沈府里一个不起眼的奴仆,没想到,自己还能进京城,入皇宫,这些都是以前的自己根本不敢去想的。而这一切,都是周元宁给的,陶陶如何能骗过自己,违背当初的诺言呢?
陶陶沉默了很久,久到维夏都觉得自己的脚心都有些发凉,陶陶终于开口了,“维夏,我想拿我的命去赌一把,好不好?”
维夏似乎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猛地扑进陶陶的怀中,努力遏制住自己的哭声,“好,我听你的。”
陶陶紧紧抱住维夏,仿佛人世间,只剩下这一对苦命的鸳鸯,“别哭了,我还要娶你呢,到时候,我可不想要一个不好看的新娘子。”
维夏被逗得笑出声来,推了一把陶陶,“胡说什么呢,你的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不知道呢,就想着成亲了,害不害臊。”
陶陶道,“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要走,实际上,你比谁都舍不得离开殿下。”
维夏别过头去,“瞎说,我和殿下没什么的。”
陶陶道,“我知道,你的心一直都在我这。可你也不能否认,你要是真想走,早就走了,也不会跟着来灵兴寺。”
维夏道,“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殿下说吧。”
陶陶知道维夏脸皮薄,有些话说到点子上就行了,也不继续说下去,“行,都听你的。都那么黑了,你快点回去吧。”
这一对小情侣恋恋不舍,不知道又说了多少话,等到天都蒙蒙亮了,才说分别。
这一路的舟车劳顿,再加上心中一直想着佩秋的事,周元宁睡得很浅,寺里刚传来钟声,她就醒了。
周元宁醒了,佩秋也只得起身,“殿下,时候还早,要不要再睡会?”
周元宁拒绝了,“罢了,人都醒了,再躺下,也睡不着,还是起来走走,精气神也好些。”
周元宁这样说,佩秋只好服侍周元宁换上了衣服,“殿下早膳想吃什么?”
周元宁睡眼惺忪,冷不丁听到这话,脑子还没转过来,“有点想吃灌浆馒头了。”
佩秋笑了,“殿下是真没睡醒,这里可是佛寺,哪有什么灌浆馒头?”
周元宁这才回过神来,“是我糊涂了,算了,你去看看吧,有什么就拿什么吧。”
佩秋正好替周元宁绾好发髻,“好,那奴婢先去了。”
对周元宁来说,这是难得的独处时光。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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