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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香案上燃烧的烛火受到无形的压制,一点点缩小到豆粒大小,又从内到外染成油绿,接二连三噼啪炸开。
随即,王澄便清楚看到船舷边的甲板上多出了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不好,它们上船了!!!”
很快,随着甲板上的脚印越来越多。
身边数量众多的侍从和兵丁纸扎人体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忽然抽搐着集体扭头向他看了过来。
本来由地班职官扎纸匠精心描画的五官被水汽化开,污水顺着面颊“滴答滴答”流下来,让它们显得越发抽象恐怖。
王澄头皮发炸。
他始终牢记着面对阴物邪祟的禁忌:“胆气一泄,命丢一半”,可即使睁大了眼睛努力反瞪回去,心跳也已经如同擂鼓。2
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身上三火正摇摇欲坠。
可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
上船的邪祟越来越多,那些开过光的纸人抖得一个比一个厉害,身体里面像是在不停恶斗。
等到这些纸人都被占满,许多先来的邪祟又被后来的强手硬生生地挤了出去,不得不让出了躯壳,寻找其他替身。
剩下的则一个挤一个在甲板上慢慢堆积,像潮水一样朝着王澄涌了过去。
王澄只是肉体凡胎,始终看不清那些邪祟的形体,可身边的寒意却越来越盛,呼吸时都吐出了肉眼可见的白雾。
“呼哧...呼哧...动不了!”
说实话,在知道自己被送王船的那一刻,他就很想连滚带爬地跳江逃生。
但吴州治、闽州治那些深谙斩草除根之道的老爷们,显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可以钻的漏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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