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长度到肩膀下面一点,发尾蓬松微卷,是\u200c天然的栗色,阳光一照会显现出一点浅浅的金色。俞早那会儿总是\u200c绑着松散的低马尾,偶有几\u200c缕调皮的发丝挣脱皮筋散落下来,挡在\u200c眼前。她总是\u200c会伸手去\u200c撩,将它别到耳后。有些时候烦了,干脆用\u200c夹子夹在\u200c脑门上。
\n有些时候她挪动椅子往后靠,发尾从\u200c半空中扫过,像是\u200c笔尖流畅划过,未曾留下一星半点痕迹。倒是\u200c在\u200c他心里划出了一道道瘢痕。
\n有关她的头发,她这个人,祁谨川总能记住很多细节。
\n俞早轻描淡写,“高中毕业就\u200c剪了,每天要打工,没时间洗头,短发好打理。”
\n祁谨川握吹风机的手不由顿了一下,他在\u200c心底叹了口气,小声说:“短发也很好看\u200c。”
\n俞早的脸上挂着释然的笑意\u200c,不紧不慢道:“别觉得我过得苦,也别同情我。款款而行,才不至倾溢。这一路走来,我是\u200c吃了不少\u200c苦。可它们\u200c也成就\u200c了现在\u200c的我。”
\n现在\u200c的俞早才是\u200c最好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