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悉福利院内的环境，一直到下午四点出头，铃声响彻，她被带去食堂准备就餐。

\n罗邱淇和阮氏竹远远地走在后面，前面很快一窝蜂地涌现大批穿同款制服的孩子，脚步声和谈笑生淹没了小玲单薄的背影。他们也留下吃了顿晚饭，不过没有和孩子们挤在一起，吃完后在露天活动区域多停留了片刻。

\n福利院里道路两旁各种了一排榄仁树，一阵风吹过去，树冠发出类似阵雨的声响。

\n吃晚饭的孩子们鱼贯而出，占领活动区的所有设施前后不会超过五分钟，老师还是陪着小玲，虽然小玲明显心不在焉，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人的身影。

\n阮氏竹握紧罗邱淇的手，把他往树后拉了拉。

\n小玲找不到人，好像又要抬手抹眼泪，不过这次刚抬起就放下了，老师哄了她几句，大概过了半刻钟，她开始向活动区缓慢地挪动脚步。

\n阮氏竹收回目光，背对着树干，语气轻松地告诉罗邱淇：“我和阿彩到福利院的第一天晚上，她也一直哭。那时候我们睡那种大通铺，旁边有个小男孩嫌吵，拿被子和枕头捂住阿彩，我就不小心把他的胳膊打脱臼了。”

\n快要消散的夕阳穿透树冠，丝丝缕缕地蒸出榄仁树叶片的香气，罗邱淇将阮氏竹脑袋上翘起来的头发朝后拨了拨，反问他：“不小心？”

\n“是不小心啊，”阮氏竹坚持己见，“我就轻轻推了他一下，他自己没站好，后来还和老师告我的状，让我第一晚就睡在了外面的走廊上，还好阿彩从那以后再也没哭过了。”

\n明明是阮氏竹先提起的这件事，他却忽然有些后悔，假装什么都没说过，转过身继续看远处。

\n小玲没穿制服，在人群中稍显得格格不入，阮氏竹看见她在一架秋千旁站了很久，第三次想要擦眼泪的时候，有个穿白色奥黛的比她高出一些的女孩走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两颗黑黑的脑袋凑近了，像蚂蚁互相碰触角。

\n罗邱淇问阮氏竹：“走吗？”

\n阮氏竹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和罗邱淇走出了福利院。

\n日落时间将近，街边的咖啡馆早早地亮了灯，橙黄色的亮光均匀地散发出油脂的香气，阮氏竹把他们想象成浮在咖啡液上的油圈，只要靠近，便会相融。

\n时间还早，他们打算去还剑湖看看。

\n这个季节来还剑湖的游客实在不算多，三三两两地分散在还剑湖的边缘，大片的荞麦花顺着单调的风向倒下来，像是浪潮，卷到最高处便被凝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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