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父母说到做到，采纳了他的图纸，后来罗邱淇也成为监工的一员，直到在冬天毫不费力地住进舒适温暖的新家。

\n他大清早先和阮氏竹去小卖部花两枚硬币打了两通电话，一通给专门生产牲口饲料的工厂，另一通给老陈，告诉他还是按照约定，每个月的一号、十五号往返于工厂与马场两地，运送饲料和马草。

\n他们本地人对话自然全程说的是当地方言，阮氏竹的语速很快，人在一夜间变得精神焕发，上身倾斜着靠住玻璃柜，露出一截半个手掌宽的后腰，以至于罗邱淇在添置其他生活必需品时，总是忍不住看向他，反复确认没有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注意到阮氏竹的腰。

\n阮氏竹挂断电话，心情似乎很很不错，小跑到罗邱淇身边，难得主动碰了碰罗邱淇的手臂，难得在说中文时加快语速：“饲料的事情解决了。”

\n阳光从敞开的大门外照进来，货架上瓶瓶罐罐的驱蚊水被照得透亮。罗邱淇盯着阮氏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还是不太能够理解，问他：“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n“因为我要有家了啊，”阮氏竹真假难辨地解释，“自从我失去失去所有的亲人，就很想再要一个家。”

\n他举起手，指尖在头顶会合，搭成一个尖尖的屋顶的轮廓：“你不知道，我一直被骗，什么东西都挽留不住……”

\n阮氏竹的经历之定式如同悲惨的现实主义小说的案例范本，罗邱淇相信得很轻易，手掌覆盖在阮氏竹的腰后：“少抬手，你衣服太短了。”

\n阮氏竹立刻放下了手。

\n“我不会骗你的。”罗邱淇向他承诺。

\n他们接下来的一周仍旧住在旅馆，因为原先的马场老板为了抵债，屋子里大部分的之前物件都被典当了，就连床也不放过。阮氏竹天天跟在罗邱淇身后，和他在老街东奔西走，两人还租了一辆小型卡车，当地对驾照这种东西看得不重，押金和租金给够了就能开走，还好罗邱淇车技确实不错，就是老街的路况不忍直视，阮氏竹坐在副驾，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

\n这是阮氏竹头一回感觉到，虽然肉体处于潮湿闷热的雨季，但主观感受却倒退到了干爽舒适的旱季。

\n整个搬家的过程基本一切顺利，家具城每天都在逛，罗邱淇的钱包空过一次，阮氏竹看了简直心痛不已、难以呼吸。罗邱淇很无所谓，开着小型卡车越过边境线去取钱，数量不多，阮氏竹站在玻璃门外，想起他妈妈给他讲过的古老传言里，那个因为喝多了酒从天上摔进人间的财神。

\n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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