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什么纪念价值。

\n这时候一声短促的、烫耳朵的呻吟从盥洗室里飘了出来。

\n罗邱淇快步走到盥洗室门口，一把拔掉吹风机的插头。

\n“又怎么了？”

\n“太烫了，”阮氏竹可怜巴巴地看着罗邱淇，“我闻到烧焦味了。”

\n空气里确实有蛋白质的焦糊味，罗邱淇上手摸了摸阮氏竹的头发，明明还有一大片头发都是湿的。

\n“过来，”罗邱淇头痛地说，“我给你吹。”

\n阮氏竹亦步亦趋地去了卧室床前，坐在床边上，罗邱淇单膝跪在他旁边，手指穿进阮氏竹的头发里，一下一下地替他顺好了，吹干。

\n吹风机的噪声很大，盖过了屋外昆虫的叫声，罗邱淇依靠阮氏竹规律起伏的肩，揣测他的呼吸声。

\n他的肤色比当初白了许多，因而显得不够健康，后颈浮起一层浅棕色的细小的绒毛，脊骨在旧得发薄的白色短袖下浮现出来。

\n失去了很多他们刚见面时的韧性和生机。

\n不过罗邱淇深谙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无意针对阮氏竹苛责什么。

\n吹好后罗邱淇卷好线，背对阮氏竹说：“吹干了，可以走了，明天正式上班，好好干。”

\n阮氏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坐着没动，罗邱淇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情，讲。”

\n阮氏竹坐直了，硬着头皮说：“我给你八百万，你能不能……”

\n他缓一口气，继续道：“能不能和我回去。”

\n罗邱淇先是愣了一下，后来觉得好笑：“回哪？”

\n“越南，”阮氏竹补充，“老街。”

\n“八百万，你觉得够吗？”

\n阮氏竹天真地反问：“不够吗？”

\n结婚使人变傻，果然是真理。罗邱淇放好吹风机，意识到，阮氏竹才是更沉浸于理想世界的那个，永远对真理缺乏感知和追逐的能力。

\n他决定委婉一些点醒阮氏竹，便对他说：“你说的是五年前的物价，而且当时是一条线索八百万。”

\n“那现在呢？”

\n“现在什么？”

\n“按现在的物价算，要多少？”

\n“八个亿吧。”

\n“而且，”罗邱淇忽然觉得心情好，笑了，“柯英纵今天不是说了，你劫走我花不了钱，得靠色诱。”

\n“要怎么色诱？”

\n房间里冷气不足，水分蒸干了，阮氏竹的嘴唇红润柔软。

\n他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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