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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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七转八绕地经过走廊中间的一扇门,罗邱淇停了下来,不安地向未阖好的门缝外朝里望,和屋内一双透亮的眼睛对视上后,心脏骤然缩紧。

\n“daddy!”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冲了出来,抱住阮氏竹的腰跳来跳去,“daddy!daddy!……”

\n“……小玲,你松开一点,”阮氏竹弯腰护住她的头,防止她撞到门把手,“妈妈呢?”

\n小玲叫够了,瘫靠在阮氏竹身上,撇撇嘴说:“妈妈有事出去了,叫我一个人在家。”

\n阮氏竹被她半拖拽着进了房间。

\n房间里弥漫着油腻的发馊的泡面味,简直没有站得住脚的地方,小玲身上的裙子也脏兮兮的,阮氏竹蹲下身,拉住她的手问:“吃过饭了吗?”

\n“吃过了。”小玲指指桌上的杯面,环抱住阮氏竹的脖子撒娇,“可我还是好饿啊,你为什么才来看我……”

\n阮氏竹说了几句小孩子爱听的哄人的话,下楼去粉面店点了一份干面和一袋豆奶,带回去给小玲吃,顺便简单地收拾清爽房间。

\n小玲吃饭狼吞虎咽,往往一口东西还没嚼几下就吞了下去,加上她从小营养不良且乳糖不耐受,肠胃很脆弱,阮氏竹只好不停问她问题,减缓她吃饭的速度。

\n“妈妈前几天说我要有新爸爸了。”小玲吃完坐在高板凳上晃腿,语调轻松地说,“他说新爸爸会接我们走。”

\n阮氏竹没说话,小玲跳下地,两条瘦得皮包骨的腿晃来晃去,她靠在阮氏竹身上,结块的头发里有虱子钻进钻出,她对阮氏竹说:“你不许我叫你爸爸,我就和别的小朋友学,叫你daddy。”

\n阮氏竹说着小孩很难理解的话:“没有说不准你叫我爸爸,是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成功收获了小玲不解的眼神,又说“我去烧水给你洗头”。

\n都很默契地不再提起小玲的母亲。

\n小玲的头发很难洗开,好不容易搞定了,她嚷嚷着喊困,要阮氏竹拍她入睡,阮氏竹同样很困,拍着拍着,小玲睡着了,自己打完一个哈欠,也歪过去睡着了。

\n小憩直接变成了长达三个小时的午睡,阮氏竹一觉醒来,小玲面朝下趴在薄被上还在睡,他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出门后不放心,买了一份饭带回去给她当作晚餐。

\n阮氏竹着急找到老板娘,但是老板娘在搓麻将,有意要拖到这一天结束多收阮氏竹一天住金,阮氏竹就站在她身后帮她看了一下午的牌,待到傍晚六点才得以走人。

\n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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