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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大多数孩子只记得六到七岁的事,少数孩子却从三岁就有记忆,
“所以,他有可能还记得我,
“记得我做过什么,
“没关系,
“等他成年,我会和他聊聊,
“到时候,如果他还放不下对我的仇恨,再说。”
少年沉默了一下,转身,居高临下,俯瞰着在地上抽搐,流下泪水的神父:
“你一定很茫然,很委屈,可能还很愤怒,
“我猜,你这么年轻,或许还是个好人——至少和那些红衣主教、教宗有很大区别,
“所以,你可能真的只是虔信的教士,
“但你的虔诚,就是我不能让你活下去的原因。”
“为……为什么……”
年轻的神父满脸泪水。
鲜血已经打湿了他身下的舞台,他挣扎着转过头,哭泣着仰望这个被认定为救世主,曾向他们施展神迹的存在:
“您、您要惩罚我吗……
“他们……他们能进入您的国吗……
“我,我有罪,我们都有罪……
“您替我们承受了那么久,那么多罪孽,我感受到了您的愤怒……”
神父开始条件反射似的念诵经文,在疼痛与恐惧的双重作用下,他的理智正在消散。
恍惚间,望着身边的少年,望着这个被上一任教宗认定为再临之子的存在,神父觉得,已经不必思考。
就这样吧。
所有人都已经有了归处,所有人,都将荣归主怀。
这样就好。
面对主,不要思考,不要辩白。
人因信称义,一切都归于祂。
因信称义。
只要相信,就好。
在血液流失的冰冷,肾上腺素褪去的剧痛,失血造成的耳鸣、眼压流失、视界逐渐黑暗的过程中,
神父的心底,竟然升腾起一种越来越清晰的平静感,
一种荒谬的幸福。
“主啊……”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向自己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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