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离人衣衫沾湿,茫然跟着远去的木筏跑进海里。
木筏上站起一人,手圈在嘴前,呼喊着、嘶吼着要他回去。
太远了,声音不曾传到。
萧腊八发现水漫到了腰间,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冲上去一把拽住。
木筏上那人才放下心来,转过头去。
萧腊八,“你疯了?你不会游泳!”
“我只是想多看看他。这一去,哪里还回得来?”
萧腊八闻言,心一痛,也吸起了鼻子。
高秉天看得揪心,收了纸笔,捂住他眼睛,“看不见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
他的手松开,真的连船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童心尘拔出头上发簪,眼泪滴落在上。上面只有一只雁,孤零零的,像他一样。
那是许安平走之前给他打的鸿雁苇上簪。一只雁在玉做的苇叶上展翅。纤细的金子以累丝工艺层层叠叠出飞雁。每一根羽毛都纤毫毕现。
如此费时费力,岂是三天两夜能完就的呢?
“可惜了。鸿雁苇上簪还没做完。你戴上一定很好看的。”他这么说着,就着烛火为他冠发。“等我回来再给你做完它。”
萧海炎以生命骗取西海龙王之约。西海的水不干,没有人能离开长生岛。
于是,留给他一个虚无的愿望。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来得好。他深知,有希望,童心尘就可以自己骗自己,一直活下去。
此间一别,何年何月再重逢?等到押解下一个白松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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