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谭幼瑾等不及电梯到一楼了,她转身向单元楼门口走。
她刚要开门,听见有人叫她:“谭老师,电梯来了。”
“我想起我还有个快递要取。”谭幼瑾没有转身,走出了门,她身上宽大的黑色羽绒服将她和夜色融为一体。
刚才在出租车上的困意都被寒风驱逐了。她真是和于戡一句话都不想说,然而以前不知道怎么这么多话。大概是她以为她说什么他都会懂,当时年纪也不小了,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难道真是因为孤独?
在夏天好像更容易产生错觉,冬天则不会,冬天的寒风让人清醒。
几年前的夏天,晚上某家艺术影院重映《巴里·林登》,谭幼瑾到了电影院,意外发现于戡坐她后座。外面正热,这家电影院夏天空调温度一贯开得很低,谭幼瑾每次来都特意带件外套。她猜于戡或许不常来,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短t恤。当然也可能不怕冷,她见过他冬天只穿一件帽衫。
电影散场,他们前后脚出去,于戡主动跟她聊起了电影。两人从电影画面聊到电影配乐,从电影院聊到了地铁站,地铁里没座,两个人便站着聊,面对着面。怕打扰别人,他们的声音并不大。开始是两个人说,后来便变成了谭幼瑾一个人说,她从电影配乐讲到了老单身汉亨德尔,从他的歌剧讲到清唱剧,讲亨德尔和巴赫的交集,于戡低头看着她,听她说话。
她很少这么痛快地讲话。给学生讲课是另一回事,要有主题,偶尔引申到别处,也要适时拉回来,要考虑学生的理解能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3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