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提溜着三角架,不时回头看一眼跟着的人,言书越扶额叹气。
今天的路比昨天好走一些,不那么泥泞,也没那么沾鞋子。
有人在田里劳作,这个天水都还是凉的,哪怕穿着雨靴,隔了一层塑料,又有多暖和呢。
“我觉得刚才那个女孩子劳作的场景很有意境,为什么不拍一张呢?”言书越问。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林让手快拉了她一把,得摔田里去。
言书越回头说了声‘谢谢’,她脸还是臭臭的,一副冷面神的样子。
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这脸色的问题。
“唉,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语速很快,最后一个字有点儿嘴瓢。
“不合适。”海楼淡淡道。
嗯?言书越满头问号,很不理解她说的这句话,“怎么就不合适呢?”
“虽然这话有点装,可我说的是真的。”海楼停下来,回望着那还在田里重复弯腰拔草动作的人,“或许在你眼里是很有意境、很美,可我却觉得是痛苦。”
多的是只看到事情表面的人,不是不能深究,而是不愿深究。
其实就像滚起来的雪球,对一件事越想刨根问底,就越需要用力拨开拦在外面的雪衣,可结果很明显,内里本来就只有一点两点,只是被表象一层一层给盖住了。
这件事很麻烦,所以愿意做的人很少。
“你觉得今天冷吗?”海楼问她。
言书越点头,“冷,今天比昨天冷多了。”
“是啊,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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