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余霏盯着她,“我不急。”
谭千觅没忍住笑,“行,你不急。”
擦头发擦得手酸,但是不擦的话吹头发得吹半年,手更酸。她想了想,把毛巾放下,对莫余霏勾了勾手指。
“嗯?”
“不急你来给我吹头发吧?”
“乐意效劳。”意料之中的回答,于是她挪了窝,到靠近插座的沙发上坐下,舒舒服服合上眼等享受。
卫生间的水流声,接着是抽纸声、插头被按进孔隙发出的动静,再然后,身侧一沉,幽微的香气袭来。
头发被轻轻鞠起,她很难形容莫余霏身上的气息,不单单是清新的浅淡香气,甚至能用馥郁来形容,但又的确不刺鼻或是招人,幽微到距离缩小到三十厘米之内才能闻到一点点。
幽微而馥郁,矛盾的形容词。
下一瞬这种香气却消失了,她睁开眼,见莫余霏退到了沙发一侧,搬了椅子坐下。
“你躺在这儿。”她拍拍沙发边缘。
那样确实方便,而且两个人也不用接触。
“我以为你会趁机让我侧着靠在你腿上。”她从善如流,边躺下边吐槽。
“我倒是想啊。”莫余霏的语气还挺遗憾,“但是我没洗澡,不能碰到你。”
“您还挺有原则呢。”大概是话语中的遗憾太浓烈,戳到了她奇奇怪怪的笑点,谭千觅笑了很久,笑音藏在嗡嗡的热风里。
吹头发是件苦差事,那么被吹头发就成了美事一桩。没多久她就昏昏欲睡,思绪也有些松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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