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多年，终于可以放肆地生长了。赵青青为它留了一大块空地，它努力长呀长呀，终于长成了一棵普通合欢树大小……

赵青青和张灵玉围观了对方半天，终于只能承认果然营养不是很够。她在旁边竖了块牌子，科普了一下树种：

“苦情树：天地异种，世独一棵。

木似合欢树，花似蒲公英。

漫天花雨，因爱而茂；

真情深爱，来生再见。”

苏尾站在树下，看到王也的身影出现了，轻声诉说：“我实在不懂，但很喜欢羡慕。苦情树啊，在这人间行走，我私以为爱是这世上最美的。但我带了那么多人来许愿，全都失败了。这次我又带了一个人，我觉得他很特别。但我真的不懂，也不知道。我爱他吗？他爱我吗？”

薄雾之中，王也的身影渐渐清晰。

“告诉我，我找到了吗？得到了吗？人类永恒不变的追求，和世间最美的东西。”苏尾露出个笑来，说出誓词：“我，苏尾，愿意以吾之一半妖力起誓，让我们来生相见……”

眼看着王也越走越近，苏尾一脸肃穆：他怎么还不说？是哪里出了错吗？纸条没收到，不可能啊……

王也停在苏尾面前，半晌，郑重开口：“……愿意……额——”

苏尾瞪大眼睛，她直接现了九尾，有一条尾巴的一半正在发光。

——她正在献出自己的“法宝”，这一半截尾巴正在被标记分离——是分尾之痛，它将作为转世许愿所需要的媒介，在人死后追随而去。

难怪难怪，赵青青从来不现尾巴。

狐尾、妖力、誓词、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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