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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虽落了水,但很快就养好了,便跟在皇帝身边又巡视了几处。而皇帝甫一回宫,没多久就病倒了,不仅夜夜噩梦缠身,还时常呓语。
太子安排的人一口咬定,南巡时谢怀琤以不祥之身常常陪驾,才会导致皇帝如此情状。正巧谢怀琤痊愈后,皇帝方才病倒,种种迹象愈发坐实了这个断言。
看来,他这场病果真不能好得那样快。
谢怀琤闭上眼,心中默默有了决断。正好趁着养病,他也想好好思索一下,自己落水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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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谢怀琤这一病,皇帝便一再推迟了回京的时间。身在江南,他触景生情,对谢怀琤愈发怜爱,几乎日日都要去探望,同时向太医问起病情。
谢怀琤大多数时候都是昏睡着的。经此一病,他面色苍白至极,连坐起身回话的力气都没了。
皇帝心疼,嘱咐他好好养着,不必每日请安。
船舱之内,谢怀琤看着福满掩好了门,这才强撑着坐起身,端详起眼前的物件。
一壶未曾饮完的酒,也是令他莫名醉倒的元凶。
这酒壶自那日后便不曾被人动过,还保持着原样。谢怀琤将酒壶反复看了个遍,却也没发现什么。况且,那日三皇子所饮的酒也是从此壶中倒出,那么便说明这酒壶没有问题。
难道是酒杯?谢怀琤将自己用过的酒杯拿起细细看了,依旧一无所获。
他正沉吟时,福满却一手夺过了酒杯,道:“殿下,不如奴婢饮一杯,瞧瞧会不会出现那些错乱的感觉,便可知此酒有无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