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琤喃喃道,“是我错了。”
一旁的福满只听见他剧烈的呼吸声,忙问道:“殿下说什么?”
谢怀琤眼神空泛,只愣愣地瞧着前方。他面上浮起浓重的愧意,如层层叠叠堆积的乌云:“我不该那样自私,明明没有足够保护她的能力,却一意孤行,将她牵扯进来。”
“是我害了她。”他凄然一笑,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他此刻嗓音嘶哑,根本无法说出清晰可闻的字句,只能无力地张口,无声地诉说着心中的愧悔。
“殿下是在说姜姑娘?”福满辨认着他的口型,惊愕不已,“姑娘一切安好,殿下何出此言?”
谢怀琤摇了摇头,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起。
他彷徨失措,将头埋进臂弯,却听见门被人轻轻扣了扣。
“殿下,姜姑娘一直候在门外,”福满低声道,“奴婢去请她进来吧。”
“这几日殿下昏睡不醒,姑娘急得寝食难安,人也消瘦了不少。”福满道。
谢怀琤脊背一僵,眼看着福满便欲抬步走过去开门,呼吸一窒,忽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殿下?”福满惊慌不已,忙上前轻拍他的背,“殿下是有什么吩咐吗?”
谢怀琤气息错乱,伏在被褥之上,胸口闷痛,喉咙处痒意难忍,却极力捂住嘴,不肯再发出任何咳嗽之声,以免被门外的人听见
。
即便如此,他依然艰难地抬起手,止住福满的动作,同时用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