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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还停留在拥住她的动作,面上血色却已尽数褪去,嘴唇也变得苍白,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发抖,僵硬地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念叨着:“是我来晚了, 是我错了......”
身后,谢怀衍慵懒开口:“五弟,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不等谢怀琤反应,他一摆手,便示意侍卫上前,将失魂落魄的人牢牢擒住。
他握住酒壶,再度走上前。
出乎意料,谢怀琤很快便恢复了神智,不闪不避,甚至还衔着讥诮的笑,森森然看着他,反而把谢怀衍看得心头狐疑起来。
“谢怀衍,你以为一切都会在你的算计之中吗?”他嗓音嘶哑。
“怎么?事到如今,五弟竟还在垂死挣扎?”谢怀衍被那眼神盯得后背莫名发凉,转念一想,此刻的谢怀琤一无所有,已如笼中困兽,不足为惧,复又嘲讽起来,“朕是帝王,你的生死全在朕一念之间。你以为,朕会轻易放过你?”
他说着,便要将那毒酒强行灌入谢怀琤口中。
殿外的风声愈发急了起来,硕大的雨滴激烈地打在窗棂之上,发出如擂鼓般咚咚作响的声音。而在这样的雨声之中,谢怀衍忽然听见有隐隐约约的吵嚷声穿破密密雨帘,愈发清晰地传来。
他心头一凛,转头吩咐一名侍卫:“出去看看。”
那侍卫领了命,刚一踏出殿门,便发出一声悚然的惨呼,血溅当场。谢怀衍面色顿变,看向殿外,却见不少身披甲胄的士兵手执刀剑,步步逼近。
谢怀衍霍然变色,喝问道:“大胆!见到朕,还不放下武器?”
那些人恍若未闻,依旧向他靠近。瞧那服饰,赫然便是本应忠于天子的禁军。